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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杜:“今年的新生都很特殊呢。”
沙利叶:“是吧。”
“但是你觉不觉得看到他面熟?”
“是有点。”
“我也有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挺亲切的。”
宿舍。
元卓对着桌面上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课程表,大脑放空。
直到窗外响起匆忙的振翅声,米迦勒连滚带爬冲了进来,金发乱蓬蓬,惊恐地与元卓对视。
这轮的初次见面怎么和上次不太一样。
但元卓还是保持了风度,礼貌点头:“你好。”
米迦勒:“”
米迦勒大惊失色:“不会吧!你不记得我了?!”
元卓:“?!”
元卓:“!!!”
“你全都记得吗?!”元卓震惊了。
“我们不是在第九天过吹角节么!”米迦勒混乱道,“我明明上一秒在看吹角节的奇怪歌剧!看到一半咦,好像晕了一下?再睁眼就站在圣玛赫德宿舍楼下了!”
“啊”元卓意识到这才是重点,“所以你不记得吹角节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米迦勒歪头:“不记得了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我却错过了吗?我想我当时或许是喝醉了。”
“没有。”元卓立刻否认。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将那段可怕的记忆自米迦勒的脑海里消除,至少对米迦勒自己来说是一件好事。
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
米迦勒也顾不上品味元卓语气中慌张仓促了,由于失去了吹角节后半程那些心碎环节的记忆,在现在的他看来,这简直是最恐怖的噩梦成真了好么
看着明明被自己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现在却完好无损摆在桌子上的笔记,米迦勒一颗眼泪安静流到颊边:“所以我们要重新参加毕业考对吗”
元卓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不止。”
“还有什么?”
元卓穿着白袍站起来,夕阳的光辉打在他的身上,阴影重重,显出一股子日暮西山的死气:“你知道我之前靠着舞台剧分成存了多少金币吗。”
米迦勒立刻明白了什么,声音都抖了:“多多少啊。”
元卓微笑着说了一个数字。
米迦勒出神地思考了足足五分钟他能怎么安慰元卓。
“别伤心了,你看我都被封到那么大官了不也一夜变回复读生了么。”
于是这话题迅速歪成了比惨大会。
“还是我更苦逼,我的乐佩也没了呢。”元卓心如死灰,“他的赎身费我也攒了好久啊”
米迦勒决定揭露自己的伤疤:“我的小狗明明还在第九天等我”
他最爱的毛毛谁来还他。
元卓:“我的莉莉丝”
米迦勒:“我的路西菲尔殿下”
元卓:“”
米迦勒流露出一丝羞赧,神秘地闭嘴了。
凌晨三点,元卓掀起被子把米迦勒推醒:“不是,所以你的(重音)路西菲尔殿下为什么要和莉莉丝放成同类项啊!”
元卓面无表情:“天空这么大你为什么偏偏要挡着我们两个飞啊。”
此时此刻,在天上,他正以一个十分小鸟依人的姿势蜷曲在米迦勒的怀里,兄弟俩在上学的半路上,被他们的老冤家萨麦尔截停。
心里恨恨的。
坏东西啊!坏东西!
经过昨天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