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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尤其是当帮忙的这两个人,还是能力十分出众的时候。一个下午的功夫,许易水的草棚已经被朱樱和雾红修整了出来,甚至还额外给四面透风的篱笆墙,拉上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毡毯,进屋后暖和得很。
婉拒了许易水一起住的提议,雾红给了许易水一个拇指大的哨子,只说有事找的话就吹哨子,而后两人便消失了。
油灯摇曳着微弱的火光,将草屋里一切的影子都拉长。
许易水坐在歪斜又被补好勉强能用的木桌前,拆开了苏拂苓给自己的信。
一月多不到两月,那信足有两指厚,瞧着有将近十来封的样子,也不知道苏拂苓在里头写了多少骂她的话?
又或许是挽留她的话?
也有可能是解释。
给自己倒了杯水,许易水一边猜测,一边随意地拆开了其中的一封。
【易水卿卿,自你离京已有半月,吾日思夜想,沐浴时,每念及卿卿出水芙蓉之姿,心中便似有千万只蚁虫噬咬,难以自持,只能手——】
“噗——”
刚入口的冷水被看到的文字所震撼,许易水侧过身呛着咳了两声,一半的水喷在了地上,另一半儿灌进了喉咙。
提前给自己做了那么多预设,想了那么多可能性,但许易水是真的没想到,苏拂苓,堂堂帝王,让龙虎卫千里迢迢给她带的信件里,写得居然是骚话?!
荒唐!
只是察觉到自己的脸红耳热,许易水抬手给自己冻了冻,不由暗骂:
“你也荒唐!”
第144章 “没关系,”蕊香道,“公孙将军不止这一个嫡孙女。”
【……天寒地冻,尚衣局新做了一身粉紫色的睡袍,绣了海棠滴露的纹样,保暖却又轻薄,我穿着十分好看,若是你在,见着我穿,只怕要扑上来帮我更衣……】
许易水:?
她有那么??造谣!纯纯臆想式的造谣!
也幸好这是苏拂苓的亲笔信,想来也没有其他人有胆子偷偷拆开来看。
【……月透纱帷,暗结露水珠。罗带欲解卿卿误,摇床空忆纤折腰……】
许易水:“……”
淫词艳曲。
【尚司局新得了进贡的木料,想打一扇屏风,问我是否有喜爱的纹样,前思后想,我画了一幅寒梅雪景图……】
寒梅雪景图,听起来很应景,但是,能不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寒梅树下,还有两个人?
为什么这两个人,还没穿衣服?
许易水的脑海里兀得想起之前花烛夜时,将苏拂苓困在身下,照着屏风一张一张的……模仿。
宫里见过她的人不多,能够画出图来给龙虎卫照着追查的就更少了,没想到竟然是苏拂苓亲自画的!
“呼——”艰难地看完所有信件,许易水已经灌了三壶冷水了。
一共十一封信,里头有三封是调情的艳诗,四封是撩拨的骚话,还有两封是添置了什么家具物件上刻着的露骨工笔图,展露两人人体的奥秘那种。
许易水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看到人都麻了,最后只剩下了佩服。
苏拂苓没问她为什么要走,也没说什么其他屁话,全都是些相思缠绵之语,字里行间满是对她这个人赤裸裸的思念和欲望。
就好像她只是离京游玩,出宫看看风景。
好像她们从来没有分别过。
油灯的黄光照在许易水的脸上,衬出她微蹙的眉头和一压再压偏生又克制不住上翘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