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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是在擦拭什么脏东西。“王爷,我要见陆煜行,听清楚了吗?”
尾音压低。
“你总以为小人物不及你高高在上,命也不值得一提,可也忘了……”
白御卿顿了顿,墨发白狐狸面白如玉,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卢少卿不值一提,你只是为除去他,空个官职,用了江疏宁提供的证据,怕也是忘了江疏宁是谁——太倨傲,以致于忘了别人会有后手。”
“他给的证据半真半假,留了一笔,自然也变成了王爷勾结朝臣构陷官员的证据。”
……江疏宁比他还像狐狸。
老奸巨猾的,灰扑扑狐狸,趁你松懈,咬你一口。
他略微弯了弯眉眼,“拿这个换一巴掌,也换见陆煜行一面,如何?”
“呵……”
独孤凛捂住自己的脸,敛下了眸中的狠戾。
他怔然看着白御卿弯起的双眸,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缝里的双眸露出笑意。
随后开始低声笑起来,胸腔颤动,许久才压抑住愈发大的笑声。
“好……好……”
他笑着应了两声好,呼吸也急促,发丝凌乱,刚刚倨傲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偏偏更加晦暗。
笑得肆意,似是刚刚狼狈到被抽了一巴掌的不是他一般。
“世子想见,那便请——”
男人低笑道。
他应了。
白御卿离去之前,将手帕嫌恶扔到他身上的时候,垂眸看了一眼瑟瑟发抖、与他相似的少年,顿了顿,“尽数送到我府上。”
“世子爱好果然与众不——”
瞥眸一眼的薄冷与嫌恶,立马让独孤凛住了嘴。
地牢里阴湿,一踏入,便是浓重的血腥味与腐朽的气息,阴冷压抑的地牢透彻着刺骨的冷。
白御卿衣摆不染尘埃,步步走进去。
锦丝玉靴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缓慢停在了最深处的陆煜行面前。
男人被染血的锁链困着,低着头,宛若一头蛰伏的野狼,嗓音低哑干涩,偏偏带着几分寒气的嗤笑。
他身上满是鞭伤,鲜血淋漓。
“又是来……要解药的?”
“告诉那老狐狸……三日蚀心散,生不如死三日,自然就解了。”
“受不了的话……”他低喘一声,舔了舔唇角的血,恶劣扬起自己寒气的犬齿,“就赶快去死——”
“……陆煜行。”
一瞬间,陆煜行饱含恶意与寒气的嗓音戛然而止。
他怔然抬头,带着血污的脸上满是怔然与恍惚,晦暗阴冷的双眸也一瞬间褪去了凶戾。
“卿、公子……”
一旁随性的侍从恭敬地打开了牢笼,但还是小心翼翼嘱咐了一句,“世子小心,侯爷,不对,罪臣……桀骜不驯,咬断了执鞭之人的手……”
“滚!”
嘶哑的嗓音打断了那侍从的话语,陆煜行的眼神阴沉到宛如能杀人,那侍从一惊,迅速屁滚尿流跑了。
一时,地牢之中,只剩下白御卿与陆煜行二人了。
偏偏他狼狈地像条流浪狗,被锁链束缚住,靠在墙上,浑身血污鞭痕,墨发凌乱黏着血,又小心翼翼膝行要凑近白御卿。
双眸湿漉漉的。
“公子……”
“公子前来,是……”
是心疼我吗?是来救我吗?是……
白御卿向前一步,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