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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再多的爱也可能会慢慢消失。赵桂英私下里也开始琢磨陈岑常常提起的部队待遇,心里渐渐动摇起来,甚至开始盘算着让林耀祖也去当兵。在饭桌上,陈岑和林柠并肩而坐,陈岑旁若无人地为林柠包着烤鸭卷。如今,一家人早已把所有心事都摊开来说,再加上陈岑这个准女婿在场,整个氛围变得更加融洽。就连平时爱挑林柠毛病的林妈,这些天也收敛了许多。
饭桌上,林妈率先开口,说起当下正闹得沸沸扬扬的、差点把他们家也卷进去的公交车票造假案:“你说那些来我们这出差的人,搞那么多假车票干啥?我听说那些倒爷只要这些人买个进口的打火机,都送几十块的假车票本。厂里又不是傻子,一个人哪能坐那么多次公交车,还心甘情愿给他们报销?”
林妈说的,正是买这些假公交车票的主力军,来京出差人员。他们的单位大多不在京市,所以单位很难辨别这些车票的真假。而且,公交车票在报销这件事上是“搞猫腻”的大头,自然受到那些拿着假月票招揽生意的倒爷们的追捧。
说起这个,作为机电厂里的老师傅林卫国自然知道里面的门道:“能来京市出差的,哪个不是在当地能有些能力和关系的?说不定就和厂里或是单位里的会计沾亲带故。
这厂,都是国家财产。人出差回来,又能拿得出报销的凭证来,那会计犯得着惹人不痛快吗?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反正又不是他们的钱,更不是厂长的钱,说不定厂长都要分一杯羹呢。”
“这些人真是没良心!国家的钱也敢骗!要是都让他们骗光了,以后大家吃什么?”林妈义愤填膺道,对于这种真正挖社会墙角的人十分厌恶。
“这有什么稀奇的?现在哪个厂不是这样?就说我们机电厂,也有不少人搞这些小动作,比那些在岗位上混日子、指望国家养一辈子的人还要可恶!只不过你在小学工作,不太了解这些事罢了。”家里没有外人,林卫国也罕见地把心里的这些不满说了出来。
“我就纳闷,今年校长连提都没提临时工转正的事,只一个劲儿地说钱不够了。可明明机电厂的产品根本不愁卖,怎么会赚不到钱呢?肯定是被那些蛀虫给贪污了!校长还有意无意地告诉我想要裁些临时工,再这样下去,我看林耀祖的临时工都要保不住了。”说到了自家的头上,林妈也吐出了一口浊气,看向自家不着调的儿子。前两天,校长说起这事时,她也明白校长的意思,但为了林耀祖,她还是厚着脸皮转移了话题。
虽然林妈为了林耀祖能厚脸皮一次,但林耀祖就麻烦大了。
林耀祖根本就没有在听林妈和林爸在说些什么,心早就飘到电视上去了,坐在饭桌上,像是个歪脖子的残疾人,连饭也不知道吃,眼睛珠子落进了电视里。
林妈眼见心烦,挑起了林耀祖的刺来,她先是让林卫国把电视给关了,又不耐地对林耀祖说道:“伤好得差不多,明天就去上班。你再不去,位置就要被人占了。”
林耀祖一听让自己回去上班,顿时就泄了气,用筷子戳着米饭发泄,嘟囔道:“一个月就挣那三十多块钱,有什么意思。”
“三十多块不是钱吗?还有,你有点责任心行吗?虽然你不是主科,但校长已经很不满意你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机电厂的孩子,早就不要你了。”林妈直言道。林耀祖毕业后的工作是林妈给找的,在机电厂小学当临时工,教体育。学校里就两三个体育老师,林耀祖一走,他负责的班都分给剩下两个老师,人早就对林耀祖有意见了。
“妈,你看我像当老师的料吗?还不如跟岑哥一起出来做生意去。”陈家自从买下那座四合院,就像养了一头“吞金兽”,到处都需要修缮,到处都需要花钱。陈岑也借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