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拾章(2/3)
情绪的性格。宫栩胤恭敬的接过竹签:“槛花笼鹤。”
叶妜深回过头去,越过窗子去看他二哥,他薄肩轻盈,纤细修长的脖颈扭过去,颈筋在光滑细嫩的皮肤下起伏,显得脆弱易折。
叶凌深正说说笑笑的喝酒,全然没有注意自己的弟弟,在一桌皇室子弟跟前无助不适,已经快要隐藏不住回避的姿态。
宫栩胤又举签说道:“吴山青。”
“金雕笼,玉雕笼,锦羽流光…”宫循雾回头看去,两位从气势上叶妜深判断他们是亲王的中年男人笑着走进来,眼睛只看着宫循雾。
叶妜深随着所有人一同站起身行礼,来者神情温和平易近人,对待宫循雾时有些小心的客气,宫循雾唤他们兄长,丢下一句不必等我,便随着他们出去说话。
留下的小辈都松了口气,最明显的是叶妜深,他给自己倒了杯茶饮尽。
宫栩胤催促道:“不知九皇叔还会不会回来,五弟先来。”
宫盛胤从叶妜深脸上收回目光,一次性在两个签筒各抽一个竹签递了过去。
“月坠花折。”宫栩胤又看第二支签:“如梦令。”
今日的签大多不算吉利,乍一看风花雪月,细琢磨又坠又折。更何况还有太子首先抽到抱恨黄泉,只不过被词牌签的桃花水隐去了死亡的恶兆,填了几分死去活来的爱情糜意。
叶妜深离宫盛胤太近,下意识朝他看过去。其实下一个就到他自己抽签作诗了,但他现在一点都没有焦虑的样子,已经放弃了挣扎。
宫盛胤目光从竹签转向叶妜深,又缓缓垂下眼睫:“梦遇琼浆明月,蓦然难舍长夜,旧夜暗星辰,再夜已非今夜。心切,心切,此见梦萦不却。”
显而易见给他捧场的不太热烈,除了太子点点头,还有东道主宫栩胤单字喝了一声好,剩下的三皇子甚至嘀咕了一句:“如此反复…”
叶妜深被骤冷的气氛弄的心里不舒服,出于同情认真的对宫盛胤说:“你做的诗是最好的。”
宫盛胤方才神情淡淡宠辱不惊,被他夸了这句眼睛才迸出光芒。
签筒不知何时从侍从手中跑到了宫栩胤那里,他靠近叶妜深的那一边肩膀微微低下,是很迁就的姿势,将签筒递到叶妜深面前:“妜公子,请。”
他语气正式的煞有介事,叶妜深举止一直很得体,是被迫过早独当一面养成的从容:反正着急也没人帮忙出头。
他抽签后递给宫栩胤,“千岁鹤归。”宫栩胤笑笑:“这签重了,与九皇叔是一样的。”他将签展示给大家看,上面写着长相思。
叶妜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仍然很平静,他眼睛和鼻尖仍然有点红,脸颊因为酒精而变成诱人的颜色,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散发着软糯香甜的光泽。
他漂亮的有点让人挪不开眼,但他自己倒是眼神清澈,用势在必得的冷静理直气壮的开口:“我不会作诗。”
他说的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了一会儿宫盛胤才首先轻笑出声,带着私心在他脸上拧了一下:“你耍赖。”
叶妜深微微探身与他拉开距离,宫盛胤的手还维持着抬起的动作,不过已经被落在了身后。
方才见他实在不胜酒力,宫栩胤已经让人给他的酒换了,他身后的高几上摆着一壶甜米酒和一壶酸甜的葡萄酒。
他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微微仰起头缓慢的喝掉:“我认罚了。”
“妜表弟。”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方才老三作了诗又谦虚一杯,你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也好意思一杯应付了事?”
宫栩胤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