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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俯视转为睥睨。这回骑虎难下的就变成了叶妜深,他后退一步拒绝:“我不。”
来不及过多纠缠,郡主已经一边说话一边同太后走了出来,叶妜深唤了一声娘亲,丢下宫循雾快步迎出去。
躲在郡主侧后方的叶妜深像是找到了大人撑腰的小孩,看宫循雾的眼神都有点得意起来。
之前那个偶尔冷清疏离,偶尔懵懂的小美人,突然变的这样生动起来,宫循雾都不忍再吓唬他,眼神有些发痴的看过来。
郡主见到宫循雾,便对太后说:“近来小妜得了祁王殿下的眼,时长去王府玩耍。”
玩耍两字从郡主口中的意思,和宫循雾想到的意思完全不同,后者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妜深,叶妜深冷下神情,心想海螺怎么不硌死你。
宫循雾虽然少与人来往,同谁都不亲厚,但礼仪是无可指摘的,他淡淡朝郡主点头:“从前母后让我唤您长姐,您唤我祁王殿下未免太疏远,正因如此,小辈都不与我亲近。”
叶妜深已经在心里用猪蹄汤把宫循雾的嘴巴封上了。
郡主出嫁后宫循雾才出生,不像郡主与皇上小时候还在一处玩,两人确实不太熟。
十几二十年前郡主进宫还能逗逗他,小时候也抱过,但自从皇长子死后,宫循雾就鲜少出面见人了,与郡主见面也不过问候一声长姐。
郡主有分寸,不是仗着自己的太后义女身份在真皇室面前充年长的性格,渐渐的就称他为祁王殿下了。
原本宫循雾没说这种热络的话,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竟然又成好亲戚了。
虽然担他一声“长姐”,郡主也不能真同他细掰扯这些,毕竟差着二十来岁。于是笑笑客套几句:“你也二三十岁了,长姐总不好唤你小名儿,小辈听见你又要恼我。”
宫循雾露出一个不太走心的笑,即便表演的很拙劣,但也足够太后心中惊讶,今天他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郡主转移话题,把叶妜深的糗事拿出来给大人们乐一乐:“近来是怎么了,循儿今日同我撒娇,昨儿个小妜还往他娘怀里躺,这么大了还得娘亲哄睡觉。”
叶妜深一时不知道该被郡主说的“循儿同她撒娇”的说法吓到,还是该窘迫自己犯的蠢被拿出来说。
再看宫循雾面色如常,一点都没有被调侃的不适,反而用眼神在笑话他。
太后也被逗的大笑,只有叶妜深一个人感觉受了严重的心理伤害。
宫循雾见郡主要出宫,便当着他们的面要叶妜深同自己去王府住两日,郡主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欣然同意。
叶妜深在心里炸了,冷淡的拒绝:“不叨扰殿下了,妜深答应了四殿下明日去围猎,不太方便。”
“有何不便?”宫循雾倒像是贴心的长辈:“明早我送你去围场,不费你们家车马。”
太后也怂恿他:“自家人不用见外,你只管去祁王府吃住,省着在家还得缠着你母亲,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叶妜深无话可说,看着郡主毫无所觉的离开,自己只能跟着宫循雾,就像送上门的小白兔。
等身边没人了,宫循雾与他说:“原来还得有人哄你才能睡着。”他朝月门看一眼,回头对叶妜深说:“走吧,我哄你。”
叶妜深闭了闭眼睛,心里盘算着今晚尿床的话,宫循雾会不会就不敢再缠着他了。
两人回祁王府的时间还早,宫循雾甚至建议他再去逛逛王府,但叶妜深没有兴致,他撑着下巴坐在罗汉榻上发呆,努力攻克十八岁尿床的心理难关。
晚膳后他看了一会儿话本子,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