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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抱住了床上的叶妜深:“我的儿啊…”叶元深随之进门,他表现的要比郡主平静一些,但眼神已然没有多少敬畏,他上前行了一个问候礼,动作僵硬,眼神近乎有些抽离,全凭修养解释道:“太后娘娘懿旨,说小妜在五殿下立府宴受伤,殿下为小妜撑腰,责罚了三殿下,如今尚未放人回宫。”
宫循雾看着他,很疲惫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是承认了,还是在敷衍,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听。
叶元深呼吸重了些,被他的反应激起怒气,他控制不住挑了下眉,神色已经完全称不上有任何恭敬:“微臣不知懿旨说的确有其事,还是故意皇室串通起来做给叶家看的,望殿下明示。”
听叶元深的意思,太后和叶凌深都没有对叶家说他跟叶妜深的事。不知道太后本人知不知晓,宫循雾知道皇上此刻一定一清二楚。
郡主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回头低声斥责了一声:“元深!”
叶元深闻若未闻,直直的盯着宫循雾。
宫循雾推门出去,低声对沙鸥说了句什么,叶元深跟出来时没有听清。
他不放弃的追问,宫循雾始终闭口不答,很快他就被受到的无视击溃放线,恨不得出手袭击祁王。
好在沙鸥进来,身后两个禁卫抬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放在地上,三皇子尚有意识,只是精神不足,他抬起头看向宫循雾,顿时哭喊出来:“皇叔!您为了一个…”
沙鸥预感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伸手把他的嘴捂住了。
见到浑身血淋淋的三皇子,叶元深尚且算是满意的闭嘴了。
宫循雾转身进了卧房,郡主已经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叶妜深被妥帖放回枕头上躺好。
叶妜深的手放在郡主的手心,郡主让他好好歇息,然后回头对宫循雾说借一步说话。
看着他们出去,叶妜深有些紧张的动了动,他怕叶家已经知道自己跟宫循雾之间的事了,亲王跟侯门公子的纠葛足够惊世骇俗,对于叶家来说会无异于天塌了。
叶元深在他床边坐下:“怎么了?”
“没事。”叶妜深眨了眨眼睛,他现在已经退了热,身上有一层薄汗,看上去湿漉漉的。
叶妜深问:“二哥回家了吗?”
叶元深摇头,片刻后叹息道:“你们二人接连出事,母亲父亲都很担忧。”
“抱歉。”叶妜深捏了捏他的手指,像是在示弱讨好:“若是发生什么事,你就去皇上面前说我不是叶家的儿子,我是冒充的。”
叶元深被他逗笑了,脸上的阴霾消退了一些,他把帮叶妜深擦汗:“你还有心思玩笑。”
“我没有。”一句“我真的不是你们家的叶元深”怎么也说不出口。
兄弟二人沉默下来,叶元深给他擦身上的汗,叶妜深恍惚对这种感觉有印象,好像有人在不久前给他擦过。
郡主和宫循雾谈完回来,郡主愧疚的对叶妜深说:“是娘亲的错,你早就说在被追杀,我们都没当回事,才酿成今天的结果。”
叶妜深听不得这种话,心疼的给郡主擦眼泪:“娘亲不要哭,不是娘亲的错,是这件事太匪夷所思,换我我也不会信的。”
郡主眼泪停不下来,叶家除了叶凌深还不知道宫循雾对叶妜深做过什么,宫循雾没有上前,现在不是坦白的好时候,不能刺激到叶妜深。更何况他已经试错过,失踪的叶凌深就是前车之鉴。
宫循雾站在一个礼貌的距离望着叶妜深。
郡主解释说:“揪出了三皇子尚不能高枕无忧,难保背后没有其他主使。祁王殿下说闹大了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