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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皮肤上不只有血痂还有被宽布条勒出的红痕印子,宫循雾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你讲讲道理。”宫循雾攥住他的手臂用拇指摩挲:“这都是你自己抓的。”
“我忘了嘛。”叶妜深侧躺在枕头上,脸颊在软枕上挤出一小坨肉,其实叶妜深身材跟常见的公子哥比较显得过于纤瘦,但胜在年纪小,脸上还一点软肉。
这个角度宫循雾不常看见,同床共枕的时候叶妜深大多数时候都要背对他,而宫循雾只能从背后环抱,有时候会用手捏捏他的脸,但是眼睛不常有这种福气。
宫循雾感觉今天的叶妜深温和的有点出奇了,甚至想要把叶妜深的反应归类与“热情似火”的范畴,但冷静下来发现叶妜深也只是说了简单的四个字:我忘了嘛。
“你知不知道我在你面前有多卑微。”宫循雾伸手在他鼻尖刮了一下。
叶妜深眼神一下子看向他,同时宫循雾察觉自己应该说错话了。
“你先给我跪下行个大礼。”叶妜深的声音还有些哑:“以后我传信要见你,你就主动去叶府找我,然后把你自己洗干净,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我就信你卑微。”
宫循雾一怔,并非这种享受多年的权利馈赠在二十七年后的今天才被他发觉,而是第一次有了“受之有愧”的感受。
他把叶妜深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用手抹掉,叶妜深把这些动作理解成回避,忍不住嘲讽道:“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气我,看在我没少给你磕头的份儿上。”
宫循雾起身,叶妜深以为他被气走了,但宫循雾走了两步就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叶妜深,一条腿屈膝跪下,另一条腿也没有犹豫。
他很坦然的跪在地上,伸出两条手臂姿势端正的给叶妜深行礼,然后很实在的磕了一个头。
从先皇驾崩过后宫循雾就没磕过这么实在的响头,连叶妜深都陷入不知作何反应的沉默。
他像是在做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仍然跪在地上,直起脊背问:“怎么了?”
叶妜深:“你起来。”
宫循雾从善如流,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果然叶妜深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厌恶他,嘴硬心软罢了。
“你这样很奇怪。”叶妜深眉心微蹙:“我每次见你,只要有外人在,我跪下行礼是件别无选择的事。但你呢?”
宫循雾理解了叶妜深的意思,顿时有点懊恼。
“这根本就不一样。”叶妜深叹息:“要你跪的是我,不准你跪的也是我,你一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对吧。”
“我没有。”宫循雾在床边坐下,很认真的说:“我没有觉得你无理取闹,我明白,你不能不跪我,而我跪不跪都没人敢说我什么。你委屈的是这一点。”
叶妜深眨了眨眼,心里又生出那种矛盾的感觉,让他有些想要尖叫砸东西。
宫循雾像是转了性:“你聪慧,善良,有灵气。你是真实的人,而我与真实的人接触匮乏。往后你说给我我就知道了。”
他说的诚恳认真,叶妜深反而气愤的想要让他滚出去,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忍受傲慢,冷漠,自以为是的宫循雾,承受他的威压和为所欲为,被他伤害的狼狈不堪。
而现在宫循雾竟然悔悟了,口口声声要叶妜深教给他,却依然傲慢自以为是的令人发指,叶妜深凭什么要听他的翻过此章,毫无芥蒂的教他,就像从前种种都不存在?
“你出去吧。”叶妜深翻过身背对他,他现在没有力气吵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吵架,宫循雾帮他善后,照顾他也尽心尽力。
如果不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