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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意被别人瞧出破绽,她的宝贝幺儿要面对风言风语。她抹了抹眼底的泪水,挤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她要装作一切寻常,方才祁王抱走他的儿子只是出手帮忙,他们是亲戚,才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纠缠。
郡主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脚步,快步返回来用力甩了宫循雾一巴掌,喝斥了一句:“你滚出去,要让我知道你趁我走了跟我儿共处一室,我豁出去要你好看!”郡主又啐了一口才离开。
宫循雾脱下弄脏的外衫,步伐很慢的走进叶妜深歇息的偏殿,完全把郡主的话当做耳旁风。
酸甜的葡萄酒太容易让人掉以轻心,叶妜深一杯接着一杯喝的不少,现在已经阖眼睡了,呼吸很轻。
宫循雾在榻边坐下,手指摩挲着郡主的脸颊,触手温软的肌肤很让人上瘾,宫循雾低头亲-吻了一下。
方才他面对郡主时,其实心里很没底,如今叶妜深执意与他分开,何时能哄好还是未知。
直到拂尘打到他身上,他挨了疼心里才踏实了一些。但这种踏实也近乎心理安慰。
宫循雾唤了声沙鸥,沙鸥走进来,语气有些期期艾艾:“殿下…”
沙鸥陪宫循雾做过许多不能见人的事,宫循雾的一应命令都由他传下去,甚至有瞒着皇上的,沙鸥都不确定皇上知道后是否会认同。
但他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种要完蛋了的表情和语气。
身为皇室,更何况的是祁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沙鸥觉得都在情理之中,但叶妜深这件事不一样。
这就涉及到局面以外的人了。叶妜深不是争权夺利的皇子,他就是个身份高贵的公子哥,就这么被他家殿下卷进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里。
这就到达了一个昧着良心的范畴。沙鸥觉得,有来有回的才算争斗,这种就是侯府的无妄之灾。
宫循雾很冷的看了他一眼,宫循雾现在受不了一点不赞同的表达,任何人对他要做的事做出发对的神色,他都不能忍受。
更何况是叶妜深这件事,他就要叶妜深,他就要全天下都赞成,无论是真心实意,还是屈于他的威胁。
“去让人看看绛云宫妥帖否。”宫循雾说。
沙鸥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您要带妜公子去绛云宫歇息?”
宫循雾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从前沙鸥鲜少有反问他的时候,偶尔一两次他做事太危险,沙鸥才追问了几句,他都是用冷漠的眼神一言不发的施压,以警告他不容置疑。
但沙鸥这次是真的觉得不妥,虽然害怕但还是弱弱的提醒:“郡主娘娘就在宫宴上,您就这么带走了妜公子,万一郡主娘娘去问圣上和太后娘娘要人,咱们可怎么办呀?”
宫循雾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郡主不会。”
方才的追问已经用了沙鸥所有的勇气,他只好说:“今日宫宴,绛云宫一定已经收拾好了,应该没什么不妥。”
“我平常睡的被褥单薄,他不行,你去让人换厚的轻的。”宫循雾停顿了一下:“让人去侯府告诉叶元深,就说妜深今日留在宫中,我让他找个说辞应付郡主。”
叶元深这个人办事妥帖,他在朝中就没有做不好的差事。说话也滴水不漏,宫循雾知道这种清醒下,没见到叶妜深,只有一套含糊的命令,他摸不清情况,便会将事情想办法圆过去,否则他怕坑了叶妜深。
叶元深给宫循雾当过几年伴读,宫循雾很了解他的脾气秉性。
他正要把叶妜深抱起来,手掌探到叶妜深的脖颈底下,摸到了一点潮湿的薄汗,叶妜深睡热了,葡萄酒让他体温升了不少。
宫循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