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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宁和梵玥走出正屋时,就听到一阵齐整的请安声“见过公爷”,顿时心头一颤,下台阶时顿了一脚,抬眼谢玦已经款步而来,对上她的目光,她立即错开了。
“哥哥,你下朝回来了。”谢玦如今的官位,上值已然是自由的了,不用整日定在官位上,梵玥对着谢玦轻松自在多了,虽然谢玦也重规矩,但对她还是疼爱的。
谢玦轻轻应声:“嗯。”他看了宛宁一眼,问梵玥,“昨晚睡得好不好?”
梵玥点头,谢玦又看向宛宁,宛宁低着头感觉到他的目光,屈膝行了万福礼:“表哥辰安。”便无话了。
谢玦眉心微蹙,感受到了她的生分疏离,心头一揪,阿荣走了出来,谢玦移开了目光,梵玥和宛宁趁势离开了,谢玦余光瞥了一眼宛宁,拾阶而上,进了屋。
请了安坐下,谢玦道:“亲家宛老爷明日就进京了,论理我们该设宴款待,便设在府中雅庭,祖父觉得如何?”
他这话虽是询问,却有定下的意思,问一遍,不过是以示尊重。
老令公向来放心这个孙子,他做任何事,都能让他满意,是以他决定的事,他也没有反对的必要,只是今日,他看着这个让他自豪得意的孙儿,不禁缓声道:“宛中鹤的身份到底低了些,在府中雅庭设宴是否过当,不如在城中另择一处酒楼如何?”
在家中设宴,老令公势必要出席,无疑是抬举了宛中鹤,他
静静看了谢玦一眼,谢玦面不改色回视。
“近几年,京城多有闲言碎语,为了二叔,设宴款待宛老爷,也能堵住一些闲言碎语。”
老令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琇宸倒是重视宛中鹤,连他明日就能进京也掌握的清楚,看来你也将府里设宴一事安排下去了?既如此,明日就让宛宁作陪吧,有她在,想必宛老爷也自在些。”
谢玦听完了,仍旧不动声色,颔首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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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昨晚从定国公府的宴会回宫,她就神思不属,连六公主在她跟前晃了几圈,她都没察觉到,六公主不满道:“姐姐,你想什么呢。”她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昨日本来央求着五公主带她一起去宴会,偏五公主就是不肯,她此时心里还不满呢。
五公主看着她无力地笑了笑:“没什么。”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太监的声音,说是皇上召见,五公主蓦地站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又是慌张又是期待的。
六公主看着好奇极了:“姐姐,父皇召见,你这么紧张作甚?可是有什么大事?”
“没,没什么,我先去,你老实待在宫里等我回来,伤才刚好,别到处乱跑。”她一面叮嘱,一面喊了宫女来帮她整妆,匆匆忙忙去了。
进了御书房,请了安,皇上正在批奏折,眼也未抬,让她先去偏殿坐着,她心中忐忑,坐下捧着茶杯喝茶,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头绪也理不出来,但心知皇上找她,应该是为了赐婚一事,不由地,她的脸开始热了起来,眼中也亮了起来。
皇上批完这道折子,搁笔起身,屏退了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走到偏殿,见五公主站了起来,优雅秀气,却是藏不住的期待和欢喜,他沉吟一声,摆手让她坐下,自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寻常的父亲。
“兮颜,你今年是十八了?”
“回父皇,儿臣今年十九了。”
第一句话就破功了,皇上有些讪讪,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朕平日对你们的关心还是太少了,心里怪朕吗?”
五公主倒是不在意,贴心且真诚:“父皇日理万机,庇佑着天下臣民,儿臣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