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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都会跟特殊教育学校提前交涉过,会暗箱一些名额。这不,路引去学校参观时,就先定下了几个学生,等招聘会开始,再按流程走一趟。
临走前,副校长又说:“路园长,听说森林公园还没有广播员,不知道我能不能推荐一个人选?”
他现在才提,只怕这个人选的问题不简单。
果不其然,副校长继续说:“这个学生已经毕业很多年了,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又回到了这里。”
路引侧耳倾听,才知副校长所说的是一个视力二级残疾的学生,也就是俗称的“盲人”。如果只是三四级残疾,还不至于被称为“盲”,只能说是低视力,到一二级,几乎就看不见东西了。
而这个盲人学生原本只是三级残疾,且有一副好嗓子,平常在街头卖唱,自给自足养活了自己。但是她二十岁那年,亲戚给她介绍了个相亲对象,她的父母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看得上她,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接纳她的人,就劝她接受了对方。
只是婚后,她不仅没有得到对方的善待,反而被对方当成卖惨的工具,对方利用她在网上卖惨获取网友的同情,同时营造自己的深情爱妻人设,从而勾搭身体更为健全的女粉丝。
才三个月,对方就找到了新欢,然后在镜头之外的地方找各种理由折辱她,后来更是稍不如意就动手打她。
她本来就因为眼盲而感到自卑,被对方的pua,还有父母的各种劝她忍耐,她就这么忍了四年多。直到今年,她被打流产,体检的时候还发现她从三级残疾被打成二级残疾。
情绪崩溃的她不愿意再配合那个狗男人卖惨,而对方连私生子都生出来了,也捞够了本,就跟她离了婚,让她父母把她带回了家。
她父母觉得丢人,把她塞到了学校这里来。
路引听得青筋暴起,气死她了,她的乳-腺就不是乳-腺吗?
不过她还是见了一下对方。
这个学生名张庆兰,今年才二十五岁,但是面容沧桑,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略显颓唐。
路引在她面前招了招手,她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说:“路园长,你好。”
路引应了声,对她进行了一轮面试。
如副校长所言,森林公园的确还缺一名广播员,虽说平常负责广播的是水灵,可现在办公楼人多眼杂,所以明面上的广播工作是由路引和兼职文员的服务前台小姐姐兼任的。
但随着森林公园的游客越来越多,事务也繁忙起来,她们都分身乏术,亟需一个专门负责广播的工作人员。
不过播音员的工作并不算繁重,每天定时播放轻松舒缓的BGM,然后念一念寻人启事或播报紧急通知,再就是按有关部门的要求开展消防安全等各种广播宣传。
张庆兰的声音倒是符合条件,而且就算让她跟风灵、水灵共事,也不担心她会发现异常。
路引委婉地说:“我们鸡笼岭是个景区,我所希望的是,不管是这儿的风景还是服务都能让游客发自真心地感到愉快轻松。”
张庆兰一愣,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内心又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悲哀的情绪,然而很快就被一扫而空。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能再把握住机会,她靠什么来立足?
难道还像从前那样,听了父母和三姑六婆的话,以为找到一个男人就有了依靠?
这几年的遭遇、那些人的嘴脸还不足以让她认清现状,让她明白这世上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才是最牢靠的吗?
想到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