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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了再说。”丘嬷嬷如今也只想先把这个洗三宴办好。至于其他的……她也没这么大的能耐啊。
反正伯夫人,伯爷都不管,府里真要是过不下去,总不能赖她这个奴婢吧。
但要是洗三宴没有办好,以伯夫人的脾气肯定是要怪罪到她身上!
丘嬷嬷管不了以后,一心就只扑在洗三宴上,务必要办得满京城都夸。
于是,撒出去的帖子张张都是红底鎏金,附着一等的四样礼,件件都拿得出手。
伯府的下人们一人得了两套新衣,还新买了数十盏琉璃灯,这些琉璃灯上全都绑上了红稠子,挂在待客的正堂四周。
洗三宴当天,秦溯终究还是回来了,不管怎么样,这个儿子也是他盼了许久得来了,怎么能不牵肠挂肚。
靖安伯府在门口放了足足五大筐的铜钱,府门前围了许许多多的百姓,他们说着讨喜话,等撒喜钱。
鞭炮一串接着一串,噼里啪啦的,收到帖子的人家也陆续上了门,刘夫人掀起帘起车帘看了一眼,不由有些瞠目结舌。
顾氏和靖安伯世子和离的事,尽管顾家没有怎么宣扬,可京城里头也没什么秘密,尤其是这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抬出靖安伯府的门,不少人还是看在眼里的。
这一和离,靖安伯府就为了一个庶子办起了这么奢靡的洗三。
这莫不是想打镇国公府的脸吧?
“刘夫人。”丘嬷嬷代表靖安伯夫人在仪门迎女眷,“您请。”
刘夫人不快地微微皱眉,让一个奴婢来迎她,靖安伯府也实在有些自大了吧?不过,能为了一个庶子的洗三,巴巴赶来道贺的,也大多是一些远远不如靖安伯府的人家。不快归不快,她面上还是笑吟吟的,不露分毫。
进了正院,刘夫人扫了一圈,果然都是一些门第与自家差不多的。她撇了撇嘴,笑容满面地对着靖安伯夫人一通恭喜,送上了贺礼。
“夫人,陈侍郎和夫人来了。 ”
“夫人,赵指挥佥士没有带夫人来,世子爷说他来招呼……”
“夫人,咱们的喜钱全散完了,还有好些人在门口讨喜呢。”
丫鬟们来来去去,喜笑颜开,靖安伯夫人只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瞧,那凶神没了,他们伯府果真就昌盛了。
“赏。”
靖安伯夫人大手一挥:“再拿两筐银锞子出去。”
用银锞子当喜钱?!刘夫人惊住了,这也太奢靡了吧,都说靖安伯府如今落魄了,这手笔瞧着,也不像啊。
这洗三宴,她估摸着至少就得花上小一万两。啧,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肥。
不止是刘夫人,不少人都在心里暗暗算了这笔账。
靖安伯夫人面露得意,这些年顾氏管家,苛扣的紧,她很久没能这样风光了。
她笑道:“也不怪我偏心我这小孙儿,我这小孙儿出生的时候,天边的云彩也红了,是大吉之兆。”
不少人你一句我一句,顺着奉承起来。
靖安伯夫人通体舒畅,从眉梢到眼角,溢满了笑意。
“夫人。吉时到了!”
靖安伯夫人率先起身。
热热闹闹的洗了三,正要准备开宴,清平真人终于到了。
靖安伯夫人喜出望外:“快请!”又吩咐着把孩子抱出来。
“伯夫人。贵府竟然连清平真人都请到了!?”
“那可不。”靖安伯夫人矜持地说道,“哎,说起来,也是家丑不可外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