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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没好再感冒了……”“行行行”顾连绵赶忙止住了某人的滔滔不绝,及时转移话题:“这都多长时间了我真没事了,案子重要,给我说一遍情况?”
方衍之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将空调调到一个暖和的温度,却到底顺了她的意。
“就之前那个鹏程集团的程浩,昨天……”
他原原本本地将昨天现场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顾连绵一直凝眉认真听着,却忽然神色一变,打断道:“等等,你是说……那个绑架程媛媛的人离开监控范围后,居然没有一个目击者?”
“是,这一点我也觉得挺蹊跷的,两个大活人,出了监控范围后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跟活见鬼了一样。”
顾连绵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你还信鬼。”
“不信。”方衍之干脆利落地摇头:“如果有鬼,那也一定是人在捣鬼,这次的绑架当真十分蹊跷,那好歹也是青城最高级的住宅区,治安不可能如此之差,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丢了,连那里的保安都毫无察觉,这很不合理。”
“所以……其实你是怀疑那孩子根本没出住宅区是吗,而绑架者,也极有可能并非外人。”
顾连绵弯腰捡起刚才被方衍之随手扔到角落里的手机,冲他微微一笑。
“只是……你没办法查。”
方衍之默然了,有些事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在那片住宅区里,住的非富即贵,富商、官员、各种各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是他说搜就能搜得了的。
要知道中国自古是个人情社会,人情就代表着关系,高层的关系网盘根虬结,利益也环环相扣,他要是没脑子地强出头,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好歹也不小的人了,不至于那么天真。
方衍之苦笑:“所以这事儿……难办啊。”
他那已去世的父母——一个跟他一样是个脑袋别裤腰带上最后还因公殉职了的刑警,一个是听说以前还挺有名的钢琴家,虽说也给他留下了一定的资产和人脉,但到底也就是个没啥光环的普通人,真没那嚣张的底气。
“我明白。”顾连绵拍了拍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种常态的社会现象罢了,你接着说吧,我们一起想办法。还有,以后跟我说话没必要那么隐晦,直说就行。”
“习惯了,我以后注意。”方衍之笑了笑,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
“对比第一场案子而言,另三起失踪的孩子身份就相对普通了,都是中产阶级家的孩子,同样也留下了一模一样的勒索信,但勒索信只写出了勒索的钱财数目以及一些恐吓,至于具体交易地点方式并未提及,通常这种情况下绑匪一定会打电话给予家属进一步指示,可是直至现在……什么都没有。”
可能之一,虽然他已经竭力把这次行动保密了,但毕竟参与行动的人过多,人多嘴杂,也不排除绑匪通过某种渠道还是得知了受害者家属报了警,出于谨慎想先避过这阵风头再说。
可能之二,这些人一开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勒索钱财。
想着,就听坐在他旁边的顾连绵又说话了——
“你说……勒索信是一模一样的?哪种意义上的,连勒索的数目也一样?”
方衍之暗道一声他的连绵看问题总是这么犀利得吓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对,一样,三百万。”
这就真的是不合理了……
绑匪向家属索要赎金的时候通常会选择一个家属相对负担得起的数目,如果狮子大开口到了一个无论如何家属也拿不出来的数字,这时候他们往往就只能采取报警的方式,最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