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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满载而归,和卫昭回家时已是夕阳西下。路过布坊时,董娘子探出头,笑眯眯提醒她记得去今夜的喜宴。
卫昭眼底阴翳,她连这个也没跟自己说过。
钟薏察觉到他的停顿,转过身:“怎么了?”
他掩住眸色的晦暗,轻声:“你没跟我说……今晚你不在。”
他们只剩最后一天,四顿饭,如今连晚饭也不肯留给他。
钟薏看着他,又看了看四周无人,才牵起他的手往家走。
进门后她才松开:“今晚是董娘子孩子的升学宴,你难道要我带你去吗?”
卫昭盯着她下撇的唇角,手僵着没松。
他想问——为什么不可以?
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她的名字都已经刻在他族谱的玉碟上,连祖宗都认了她,她却一直不认他。
卫昭眼中泛出一点湿亮:“你不想带我去,是怕我惹人烦,还是怕我丢你的脸?”
钟薏没应。
她把他提着的药篓放下,才转身朝他走近。
他以为她要安慰自己,下一秒却被她按住肩,压着坐进门边的长凳上。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极轻:“都不是。”
“非要我说得很清楚吗?”
“你没资格跟我一起去,明白吗?”
钟薏说着,缓了缓心口突如其来的烦躁,一只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像在教训一条刚学会坐下的狗。
“不过今天下午……”她低头靠近,“你勉强还算安分。”
说完,她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故意碾过去,舌尖扫过,带着药香在他唇瓣上拖出一条湿线,把苍白的唇浸得血红。
卫昭呼吸一滞,手抓着长凳边沿,指节发白。
她退开一点,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和控制住的呼吸。
眼神发热,像是被鲜美血肉吊着的野狗——她看着那样的他,突兀凑上去。
这回不是点到为止。
唇齿分开,她抬手勾住他脖子,热湿的气息撞进来,舌尖轻撬开颤抖的齿缝,毫不犹豫地探进去将湿润的舌喂给他——
她享受这样的快感。
方才主动半刻,便被他忽然压上来。
卫昭猛地站起,扣住她的腰将人提起,反压在墙上,扣得她发出一声轻喘。
吻变了。
不再是接纳,而是吞吃。他在咬她,每一次舌尖探进去都带着急躁的喘息,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嘴里。
她被亲得唇舌发麻,后脑勺差点撞在冰冷墙砖上,又被他伸手挡住,整个人都开始发软。
钟薏“呜”了一声,指尖收紧,死死揪住他后颈的发。
“……够了。”她喘着,低声,指尖抵住他胸膛。
他贴着她,唇半湿,在面颊上啄吻:“漪漪自己亲上来的。”
声音低哑,还带着点委屈。
钟薏又往后退了些。两人之间那道细细的湿痕被拉出一条水丝,她用手指擦掉,警告他:“在家等我。”
“不要惹事。”
*
董娘子人缘广泛,请了主街上大半个街坊,喜宴设在镇子里的酒楼,满席喧闹。
钟薏提着礼物过去时已经稍晚,被罚了两杯。
董娘子心情极好,一人带孩子多年,如今孩子争气,轮到敬酒时,她被拖着一圈圈走,没法拒绝。
许久未碰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