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3)
有些阴鸷森然,然而他双瞳目不转睛,死死盯住的人,不是虞贵妃,而是曲月翎。梁初景刚循着容冽的视线,也望向曲月翎,就见脸色苍白,唇色也分外浅淡,只有雪腮边遗留着几道薄红指痕绿瞳青年勾起了唇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反问:“什么叫‘搬弄是非’?”
“把你儿子做过的事复述一遍,就叫‘搬弄是非’了吗?”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病气,嗓音低哑轻弱,发不出太高的声量,可他口吻中听不出丝毫犹豫,仿佛保护容冽这件事就是他的本能,听到便下意识这么说了。
“虞贵妃,你也少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吧。”
“容冽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曲月翎指着容冽,忿忿不平道,“你和你儿子就只会可劲盯着他欺负是吧?”
容冽:“……”
梁初景:“……”
……这应该是袒护容冽的话吧?但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不过曲月翎随后又将指尖收了回来,指指自己:“你想罚人泄恨,杀鸡儆猴就直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你大可罚我、罚那被你收买,而将我宫中消息告之于你的背主奴才。”
“但你最该罚的——”
最后,青年指尖如剑,以凛冽之势刃指二皇子:“是你那整天倚强凌弱,仗势欺人的好儿子!”
“梁初锋上不敬老,下不爱幼,你不罚他,要罚容冽?”
“你凭什么罚他?”
“你也配罚他?!”
三句掷地有声的诘问说完,曲月翎便抚着胸口闷咳起来,脸颊因窒息和愤怒而浮起一层艳红。
“……公子!您的身体动不得怒啊。”
他的宫人谭乐见状,赶紧想上前扶他,却慢了一步——容冽比他更快搀住了曲月翎的身体。
可曲月翎觉得容冽有点矮,不方便他倚靠,便脑袋歪向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谭乐,斜靠着谭乐肩头,再安抚般地拍拍容冽的肩。
梁初景注意到,容冽在曲月翎出声为他撑腰时微弯的唇线抿平了。
而虞贵妃看着曲月翎和容冽,突然低头笑起来,双肩扑簌簌地抖着,再次抬头时,她也三问曲月翎:“你是觉得我不配吗?”
“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不配?”
“曲月翎,你算个什么东西?”
“别以为有个死人姐姐护着,我就不敢动你。”她走到曲月翎面前,也歪歪脑袋,以同样的角度和曲月翎对视,“连你们整个小宛,都是要跪在我父兄脚下摇尾乞怜的狗罢了。”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别随便来个人来条狗,你都要当同类一样护着。”
撂完这些话,虞贵妃便头也不回地坐上自己的御辇,宫女为她放下轿帘,面容严肃的太监则如同收到了什么密令朝容冽快步走来,像是准备要将少年强行拖离施罚。
看着这一幕,曲月翎纵然就算再不愿意,也得说出这句无比经典,却又万分尴尬,在很多小说里都会被反转打脸的炮灰台词:“我看谁敢动他!”
——一般这句话说出口后不久,势力更强大的一方就会“动”给说这句话的人看。
曲月翎面临的情况也是如此,虞贵妃的太监没一个人理他,继续木然着脸前进。
没有办法了,曲月翎只能猛地侧身抱住容冽,尽量用自己的身体将少年完全护住,再说出另一句炮灰名言:“你们要动他,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哥哥……”
被他抱住少年也抬手,先是轻轻环住他的腰肢,忽地收拢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