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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掉着泪,却也还带着不屈的几分恨意与报复——和此时一样。
白御卿近乎怔然看着陆煜行此时在朦胧月光下的神色。
温驯的罪奴褪下了温驯谦卑的皮囊,略微扯着唇角,眸色晦暗深邃,灼灼却炽烈如酒,眉梢染凶戾,凛凛又野性。
高挺的鼻梁在月华之下打下晦暗的寒影,是未散的寒气。
就像白御卿此前评价的那般。
陆煜行,驯化不了,压制不住。
是隐忍蛰伏又待着猎物露出喉管那一刻的狼。
“公子,时时戴着,好不好?”
他滚动着喉结,近乎嘶哑着轻笑问。
可高高在上的玉狐仙此时只是扼着他的喉咙,冷白的虎口抵着他的喉结,又哑着嗓音倨傲道。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小爷?”
“陆煜行,认清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白御卿的一条狗。”
他微微凑过去,略微敛下眸子,向着白御卿的唇角凑着。
又近乎挑衅又带着低低笑意,胸腔震震,道了一声。
“……汪。”
第24章 那我问你,后宫是谁? 李肆书……
李肆书近些日子一直在观察陆煜行。
陆煜行除了沐休每日清晨会准时到马厩清理马厩、更换垫草, 随后喂马梳毛,最后再抽时间去看望一下陆清文,是个安安分分的马奴。
乖觉得很。
但这小子身上的气质很怪异, 瞧着温驯, 却又找机会往公子身前凑, 令人很不舒服。
他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与陆煜行的视线一瞬间相交融又在暗地争锋之时错开,李肆书抱着胸口倚靠在墙上,“啧”了一声。
公子出门的时候,他迅速露出一个朗气的笑容, 又惹得公子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李肆书看着白御卿迅速离去的背影略微顿了顿。
……公子的身体瞧着好了许多,都能走这么快了。
不过那小子——
李肆书眸中染了几分凛凛的杀气, 移向陆煜行的背影……
他跟踪过陆煜行一段时间,这些日子采购的李婆婆生了病,陆煜行不知何时得了李婆婆的信任,最近采购之时总会抽时间出府代她采购——
自然,采购的不是主子的东西, 不然陆煜行这种罪奴怎么能接触得到。
是府中侍从的食物与衣物来源。
他的行踪由人监管着,李肆书为了保险也在暗处跟着他。
李肆书掩下深思,见陆煜行往后厨走去,他随着陆煜行的脚步而去, 到了——
后厨。
他手上拿着东西,身影又有些许鬼鬼祟祟,恰是在公子专属的小厨房没人之时潜入进去。
李肆书隐藏着身影, 面容冷峻看着他的动作。
看他关上门扉,摆弄着厨房中的食材。
李肆书用剑尖挑开些许的窗,只留一个缝隙, 又看他——拿出包裹,鬼鬼祟祟。
“叮——”
随后猛然,李肆书的佩剑牢牢将他的衣角钉在墙上,发出几声剑身颤抖的剑鸣,以致于陆煜行的动作都停滞僵硬,手上的包裹边缘泛着白色的粉末。
——人赃俱获。
李肆书从阴影中走出来,靴子与地面的响动清脆又缓慢,他嗤笑一声,嗓音低哑,饱含冰冷道。
“陆煜行,捉住你了。”
“罪奴出行需要时时记录,你每日的行程瞧着